典源
此处所列为「因时制宜」之典源,提供参考。 《淮南子.泛论》故民迫其难则求其便,困其患则造其备,人各以其所知,去其所害,就其所利。常故不可循,器械不可因也,则先王之法度有移易者矣。……古者人醇工庞,商朴女重,是以政教易化,风俗易移也。今世德益衰,民俗益薄,欲以朴重之法,治既弊之民,是犹无镝衔橛策錣而御馯马也。昔者,神农无制令而民从,唐虞有制令而无刑罚,夏后氏不负言,殷人誓,周人盟。逮至当今之世,忍诟而轻辱,贪得而寡羞,欲以神农之道治之,则其乱必矣。伯成子高辞为诸侯而耕,天下高之。今之时人,辞官而隐处,为乡邑之下,岂可同哉!古之兵,弓剑而已矣,槽矛无击,修戟无刺。晚世之兵,隆冲以攻,渠幨以守,连弩以射,销车以斗。古之伐国,不杀黄口,不获二毛。于古为义,于今为笑。古之所以为荣者,今之所以为辱也。古之所以为治者,今之所以为乱也。夫神农、伏羲,不施赏罚而民不为非,然而立政者不能废法而治民。舜执干戚而服有苗,然而征伐者不能释甲兵而制强暴。由此观之,法度1>者,所以论民俗而节2>缓急也;器械者,因时变3>而制宜适也。夫圣人作法而万物制焉,贤者立礼而不肖者拘焉。制法之民,不可与远举;拘礼之人,不可使应变。耳不知清浊之分者,不可令调音;心不知治乱之源者,不可令制法。必有独闻之耳,独见之明,然后能擅道而行矣。
(1) 法度:法律和制度。
(2) 节:限制、控制。
(3) 时变:时局的变迁。